摘要:作为南水进入北京城区后的南水第一站,北京大宁管理处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最后的北调北京“冲刺”——调压池内壁上安装了防冻泵,搅动水面防止结冰;成立了保洁巡查组,中线正式保证24小时监控水面的工程清洁状况。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马维辉 北京报道 历时12年,通水南水北调中线一期工程终于正式通水了。水危 12月11日,机缓解何作为南水进入北京城区后的南水第一站,北京大宁管理处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最后的北调北京“冲刺”——调压池内壁上安装了防冻泵,搅动水面防止结冰;成立了保洁巡查组,中线正式保证24小时监控水面的工程清洁状况。用北京大宁调蓄水库副所长胡晓斌的通水话说,“虽然现在还没通水,水危但我们已经按照通水之后的机缓解何标准来管理库区了。” 据悉,南水南水北调中线一期工程累计投资2086亿元,就是为了解决北京的缺水问题。北京市水务局相关负责人曾经公开表示,从1999年起,北京市年均超采地下水5亿立方米,目前已经超采五六十亿立方米的地下水,这一数字相当于2800个昆明湖。 南水进京之后,能否缓解地下水超采的问题?西北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副院长白永平告诉《华夏时报》记者,南水北调之水只能间接补给地下水,要想解决超采问题,一方面要继续节约用水,另一方面则要提高水资源的重复利用率,实现循环使用。消失的“天下第一泉” 历史上,北京曾经是一个多泉地区。北京师范大学水科学研究院副教授翟远征向本报记者表示,北京的地理条件非常适合泉水形成。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舒乙曾经说,北京城的西北角是一个圆弧形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当初建城墙的时候屡搭屡塌,经过研究才发现,这一段的水面很多,相当于城墙是泡在水里,所以修了好几次都塌了,后来就稍微绕开一点,变成了弧形。如今,这一段城墙变成了二环路,里面是积水潭,外面有一个大湖叫太平湖,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海淀玉泉山的“玉泉垂虹”曾经是燕京八景之一,其泉水被乾隆誉为“天下第一泉”。但是,由于地下水超采,水位下降,“天下第一泉”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玉泉山西北大约10公里,是海淀区温泉村,这里曾经以高达30℃的热泉水而闻名。上世纪50年代,这里的日均溢水量尚能保持20多吨。但由于地下水位严重下降,1978年,泉水就彻底干枯了。 与泉水命运相似的还有玉泉浇灌出来的贡米——京西稻。京西稻产自海淀区六郎庄村,在清代是皇室贡米,红楼梦中称其为“御田胭脂米”。可惜,随着水资源的减少和污染,2001年,最后6万亩京西稻停种,曾经的阡陌稻田也全部改种柳树,被命名为“万柳工程”。
地下水超采危机 泉水消失,直接原因就是地下水超采。 北京市水务局相关负责人介绍,1999年到2011年,北京遭遇连续干旱。为保障供水,从1999年起北京年均超采地下水5亿立方米,并从河北调水3亿立方米。目前,已超采五六十亿立方米地下水。 “把全世界缺水的报道集中起来,都不足以描述北京的水危机。”中国水科院水资源所所长王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经表示,北京人均水量不到100立方米,远远低于人均500立方米的国际极度缺水标准。而国际上以缺水闻名的以色列,其人均水量还达到290立方米。 数据显示,北京市每年形成的水资源量平均只有21亿立方米,而年用水总量则达到36亿立方米,缺口高达15亿立方米。如此巨大的缺口,只有通过开采地下水解决。北京市政协委员、民进北京市委专职副主委李焕喜曾经表示,北京年地下水开采用量已经连续十多年接近或超过城市年度用水总量的70%。换句话说,北京市民喝的每3杯水中,就有两杯是地下水。 地下水超采,直接导致北京的地下水位下降。北京地下水水位已由1999年的平均12米左右,下降到2010年的平均24米左右。怀柔、平谷、昌平等地的应急水源地自2003年建成以来,从开采初期的地下水埋深10米,下降到目前的40多米,取水能力衰减一半以上。 翟远征表示,这使得北京地下形成了巨大的漏斗区。例如,以朝阳区红庙一带为核心,已经形成2000平方公里的地下水超采漏斗区。 而漏斗区的形成,又有可能引发次生灾害。李焕喜表示,大量超采地下水导致的地面不均匀沉降,已经影响到城市基础设施安全。除了会影响自来水、天然气、热力等地下管道的安全,还有可能给轨道和地铁交通带来潜在威胁,因为这些设施对不均匀沉降十分敏感,关键区段几毫米的不均匀沉降都有可能构成安全隐患。 白永平也告诉本报记者,地面沉降有可能导致楼房倾斜、裂缝,甚至是倒塌。南水北调之后 12月9日,有媒体报道,南水北调配套工程——北京郭公庄水厂已经开始向居民供水了。郭公庄水厂一期工程自2012年4月启动建设,以南水北调来水作为唯一水源,是北京城区最先接纳“南水”的水厂。 那么这能否缓解地下水超采的问题?白永平表示,由于成本较高,南水北调的水价大约为10元/立方米,高于本地水价。如此高成本的调水,主要还是应用于工业和城市生活用水,不可能直接回灌地下。 “不过,‘南水’进京之后,本地的地下水开采就相应可以减少很多,这间接缓解了超采的问题。”翟远征表示。 要想补给地下水,主要方式还是天然降雨下渗。白永平表示,目前城市地面的硬化面积普遍增加,虽然减少了降雨时的路面泥泞,但弊端是天然降水不能下渗,一旦出现大强度、较集中的区域性降水,常常来不及充分入渗就已经流出境,无法在北京地区形成降水资源化。 还有一种方法是人工回灌。翟远征表示,这方面,北京已经在昌平、顺义等地开展过几处实验,效果因地而异,有些地方的回灌效果并不好。 北京市水务局表示,水资源严重短缺是北京需要长期面对的基本市情,即使“南水”进京,也很难彻底改变其定位。 因此,白永平表示,北京市还是要加大水资源节约和循环利用的力度。一方面,要改变过去对水资源“挥霍性”的使用方式,提高水价,通过经济手段调节用水需求量;另一方面,则要提高水的重复利用率,通过治理污水,使水资源实现循环利用。这方面以色列做得就比较好,那里的污水经过处理后甚至可以达到饮用水标准。 “节水方面,北京已经走在全国前列了,但仍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白永平表示。 如果能做到这些,根据发达国家经验,工业化和城市化进入后期时,水资源需求将逐步保持平稳,甚至出现下降。而北京已经到了工业化的中后期,水资源需求量有望达到顶峰。